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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败笔: 敦煌百年伤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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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煌百年伤心史

        1900年6月22日(光绪二十六年庚子五月二十六日),敦煌莫高窟16窟甬道北壁后沉睡了几百年的藏经洞(现编号为第17窟)被莫高窟主持王道士雇来清理沙土的杨姓伙计无意中发现,一个震惊世界的宝库豁然洞开,史称中国近代学术史上四大发现之一。

        王道士,退伍清兵,因生活无着,在甘肃酒泉皈依道家,后云游到莫高窟,其时约50岁。

        王道士虽读书不多,但对突然出现的古物,还是感到很有“价值”,于是开始拿出部分书写精美的佛经和漂亮绢画,换取一些功德钱,后来,还向驻扎酒泉的安肃道道台兼兵备使廷栋赠送一部分,廷栋不知其价值,又赠送回国的外国使节,自此,敦煌国宝开始从王道士手中陆续流向西方。

        第一个来敦煌盗窃藏经洞文献的外国探险者是斯坦因,他原籍匈牙利,后来在英国所属的印度政府供职,他是考古学家,但不懂汉语,在1907年前往敦煌以前,他已经在新疆塔里木盆地南沿和田、尼雅、楼兰等许多古遗址进行过发掘,盗取了大量文物和古代写本。早在1902年,斯坦因就从他的同乡好友、匈牙利地质学家拉乔斯·洛克济(lajos.loczy)那里,听说过敦煌莫高窟的精美壁画和雕塑。所以,在他第二次中亚探险过程中,楼兰的发掘工作一结束,他就沿罗布泊南的古代丝绸之路,穿过库姆塔格沙漠,于1907年3月16日到达敦煌。不久,斯坦因从一个乌鲁木齐商人那里听说,莫高窟的王道士在数年前偶然发现了一间藏有大量古代写本的石室,于是,斯坦因立即出发,来到莫高窟找王道士。这时,王道士为了筹集修整洞窟的经费,到别处化缘去了。一个小和尚给他看了一卷精美的写经,斯坦因虽然不懂汉文,但从外观上已经感觉到这种写本一定很古老。他知道一定得等到王道士回来才能见到大批的写本,所以就抓紧时间返回敦煌县城,雇了一批工人,先去挖掘敦煌西北长城锋燧遗址,获得了大批汉代简牍。

        6月21日,斯坦因再次来到莫高窟。王道士已从外面回来了,并且用砖块代替木门,堵住了藏经洞的入口,栈安地等待着斯坦因的到来。斯坦因通过他的中文翻译蒋师爷(名孝琬),和王道士进行了初次接触。蒋师爷表示了斯坦因想看看这批写本,并有意用一笔捐款帮助道士修理洞观,以此来换取一些写本。王道士明知藩台衙门有封存遗书的命令,又害怕让老百姓知道了对他本人和他所做的“功德”不利,所以犹豫不决,没敢马上答应。斯坦因当然不会死心,于是在莫高窟支起帐篷,作长期停留的打算,并开始考察石窟,拍摄了大量壁画和塑像。

        斯坦因对王道士正在努力兴修的洞窟感兴趣,使王道士很兴奋,他答应带着斯坦因等人参观一遍洞窟的全貌,还根据《西游记》一类的唐蓉取经故事,指点着一幅壁画,给斯坦因讲上面画的就是玄奘站在一条激流的河岸旁,一匹满载着佛经卷子的马站在一旁,一只巨龟向他们游来,想帮助他把从印度取来的经典运过河去。这恰好给为寻找古代遗址而深入钻研过玄奘《大唐西域记》的斯坦因带来了灵感。经过蒋师爷的几次交涉,一天夜里,王道士终于拿出了一卷写经,借给斯坦因研究研究。使斯坦因异常高兴的是这卷汉文写经,正好是玄奘署名翻译的一部佛教经典。于是,斯坦因就自称是从遥远的印度来的佛教信徒和玄奘法师的追随崇拜者,他之所以在这一天看到了玄奘带回并翻译的佛经,完全是因为玄奘的安排,目的是让他把这些印度已经不存在的经书送回原来的地方。斯坦因的这番鬼话对这个虔诚愚昧的道士比金钱还灵,很快就起了作用,入夜,王道士拆除了封堵藏经洞的砖墙,借着王道士的油灯亮光,斯坦因走进了这个堆满写本的洞窟。

        当时,藏经洞的写本还没有大量流散,斯坦因要想和他的中文助手蒋孝琬在洞窟中做翻检工作是不可能的,王道士也怕这样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于是,每天夜里,由王道士入洞,取出一捆写本,拿到附近的一间小屋里,让斯坦因和蒋孝琬翻阅检选,由于数量庞大,斯坦因放弃了给每个写本都编出目录的打算,只从他的考古学标准出发,尽可能多、尽可能好地选择写本和绢、纸绘画。不久,一笔不寻常的交易达成了,斯坦因用很少的几块银元和一个绝对严守秘密的保证,换取了满满24箱写本和5箱经过仔细包扎好的绢画或刺绣等艺术品,它们经过1年零6个月的长途运输,于1909年1月完整地抵达伦敦,入藏英国博物馆。

        对于这笔交易,斯坦因当然是满意的,他由此得到了西方世界给予的许多荣樱王道士似乎也是满意的,并且对斯坦因一直抱有好感,当1914年3月斯坦因第三次中亚探险中经过敦煌时,虽然大部分藏经洞文献已被伯希和探险队、大谷探险队和北京政府取走,但是,王道士又把早已经他转移到安全地点秘藏起来的570卷敦煌文献,送给斯坦因。可以说,斯坦因是盗走藏经洞文献最多的人。

        第二个前来敦煌盗宝的人是法国的伯希和。伯希和是专门研究中国学问的汉学家,除了精通汉语之外,还懂得几种中亚流行的语言。从1899年开始,他供职于设在越南河内的法国远东学院,曾在1901年前往中国购买书籍、绘画和美术品。他在语言上的天赋和对中国图书版本学的知识,为他后来盗窃藏经洞文献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大概正是因为他的这些才干,当1905年中亚与远东历史、考古、语言、人种探察国际协会法国分会组成中亚考察队时,伯希和被挑选为考察队长。1906年6月15日,他率领着测量、摄影方面的专家自巴黎出发,从喀什噶尔开始,沿塔里木盆地北沿的古丝路,对沿途遗址、石窟逐个进行考察发掘。翌年10月到达乌鲁木齐。

        当时,斯坦因从藏经洞盗走大批写本的消息还没有传出,伯希和是从清朝伊犁将军长庚那里,得知敦煌莫高窟发现了古代写本的消息,并且看到了一卷流散出来的写经,立刻判断出这是8世纪的珍贵文物。伯希和取消了从乌鲁木齐向西北方向行进的原订计划,甚至连他向往的到处是古物的吐鲁番盆地都不去,立即赶赴敦煌。

        1908年2月25日,伯希和一行来到莫高窟前,一面开始对所有洞窟进行编号、测量、拍照和抄录各种文字题记,一面和王道士进行交涉。伯希和流利的汉语很快就博得了王道士的好感,而且,王道士从谈话中得知,伯希和并不知道他把一大批写本出卖给斯坦因的事,所以对这些洋人的坚守诺言感到满意,很快,在3月3日,伯希和就被引进藏经洞,而且还允许他在洞中挑选。

        面对着这数万件珍贵文献,伯希和在惊呆之余,立刻盘算了一番,然后下决心把它们全部翻阅一遍。在以后的3个星期中,伯希和在藏经洞中,借助昏暗的烛光,以每天1000卷的速度,翻检着每一件写本,并把它们分成两堆,一堆是最有价值的文献,他给自己订立了几条标准,即:一是谊有年代的,二是要普通大藏经之外的各种文献,三是要汉文之外的各种民族文字材料,这堆写本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的;另外一堆则是必要时可以舍弃的写卷。

        伯希和挑选完毕,向王道士提出想全部得到的要求,王道士当然还没有这样的胆量,结果,伯希和以600两银子,换得了藏经洞写本的精华,伯希和获取的数量虽然没有斯坦因获取的多,但质量最高,说不清有多少件是无价之宝。

        5月30日,伯希和等人结束了敦煌的考察,一面派人把大批文物运往巴黎,一面又沿河西走廊进入中原,最后在10月5日到达北京,采购图书。狡猾的伯希和知道写本尚在途中,这次来京,对在莫高窟得到写本的事守口如瓶。

        同年12月,伯希和回到河内的远东学院。1909年5月,伯希和又受法国国立图书馆委托,从河内出发,经南京、天津,到北京购买汉籍。这时,从藏经洞劫得的大批文献已安全运抵巴黎,入藏法国国立图书馆。伯希和于是随身携带一些敦煌珍本,如《尚书释文》、《沙州图经》、《慧超往五天竺国传》、《敦煌碑赞合集》等,来到北京,出示给北京的中国学者,目的是买好他们,以取得在收购珍本汉籍时的帮助。

        当时在北京的许多著名学者如罗振玉、蒋伯斧、王仁俊、董康、宝熙、柯劭、江瀚、徐枋、吴寅臣等,都前往伯希和寓所参观或抄录,他们为这些珍贵写本落入外人手中大为震惊,立刻上书清朝学部,电令驻兰州的陕甘总督,让敦煌县知县调查清点藏经洞文献,不许卖给外人,并让甘肃布政使何彦升押运送京,交京师图书馆(今北京图书馆)收藏。王道士好像早就料到这一点,在官府清点之前,他早把一些比较好的写本转移收藏起来。而前来押运的清朝官吏很不用心,并没有把藏经洞文献收拾干净,而且沿途又遗失了不少。当运载写本的大车进了北京城后,押运官何彦散没有马上移交学部,而是拉到自家宅院内,伙同亲友李盛铎、刘廷琛等人,把其中的许多珍贵写本据为己有,然后才把剩下的交给学部,入藏京师图书馆,总共约九千多迹

        何家藏品后来卖给日本京都藤井氏有邻馆;李家藏品一部分归南京国立中央图书馆,今在台北,其他也大部分转售日本了。王道士隐藏起来的写本,一部分后来送给了斯坦因,还有一部分在1911—1912年间被日本大谷探险队的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买走,总数也有数百卷。大谷探险队的成员,没有经过考古学的训练,从他们在新疆盗掘古墓的行径来看,也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他们得到敦煌写本后,既没有编目,也没有马上放入博物馆保存,以至后来流散各地,甚至不知所在。

        最后一个来藏经洞但收获并非最少的人是俄国的奥登堡。他是帝俄时期的著名佛学家,在1914?1915年间,率领俄国考察队来敦煌活动,他们测绘了莫高窟400多个窟的平面图,还拍摄了不少照片。据说他们还在已经搬空了写本的藏经洞从事了挖掘,结果获得了大批材料,虽然多是碎片,但总数在10000件以上,它们目前收藏在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因为奥登堡的工作日记一直秘藏在苏联科学院档案库,所以奥登堡究竟是如何搞到这么多藏经洞文献的,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敦煌文献的被盗,是中国近代学术文化史上的最大损失之一。难怪著名学者陈寅恪先生悲愤地说:“敦煌者, 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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