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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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是故事情节的铺垫，没什么肉肉，肉戏从第二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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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回来了。」许小栓兴匆匆抱着书包跑进院里，脸上掩饰不住的满是

    兴奋。

    「栓儿，今儿咋回的早了？」春姨从旁边的屋里探出头来笑呵呵的看着跑来

    的许小栓说道，眼里充满调侃的味道。

    春姨是小栓家的邻居，和小栓他爸善民一样都是医院的职工，只不过职务不

    同罢了，春姨是医院里的护士，而善民是名医生。这些年由于善民工作上突出表

    现去年被医院指派去市医院里培训去了，留下小栓他妈秀萍来照顾小栓。秀萍原

    本也在小镇里有份工作的，但由于在坐小栓的月子时候不小心落下了点毛病，自

    此体质一直很弱，也就辞去了工作留在家里专门照顾小栓了，好在善民的工资还

    足以支持一家的生计。

    医院的旁边共盖了前后两处家属院，小栓他们住的这个大院是后面的那个院

    子，说着院子是家属院其实也不竟然，院里的一排房子里面就只住了许小栓和春

    姨两个人家，其他的房子大都做了库房，存放着单位里的一些杂货。春姨她们家

    就住在许小栓家的右边，和小栓家中间就隔了一间房子，平时两家就经常过去串

    门。

    「姨，今天不想玩了。」小栓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小脸不知道是因为刚才

    跑得还是因为听完春姨说的话变得红红的。『哪还早啊，估计七点半了吧，今儿

    也就比平时回的早上半个小时，弄不好又要被妈打呀。』心里泛着嘀咕。虽然夏

    天里的白天变得长了，但小栓回的时候天也暗了下来。

    小栓今年小学四年级，其实学校里六点就已经放学了，如果换成其他听话点

    的孩子现在早就回家了，但小栓不是那样的孩子，每天相跟着几个伙伴不玩到天

    黑就不回家。就因为这小栓一开始挨了秀萍不少的骂，挨骂的时候小栓乖乖的站

    那嗯、嗯地满口答应着秀萍，但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又不见了人影，一点效果都没

    有。

    至此秀萍对小栓下了死命令，不早早回来就挨鸡毛掸子。开始小栓以为秀萍

    吓唬他呢，还不以为然继续放学玩，但每次回来就让秀萍提着鸡毛掸子满院里追

    着打，虽然小栓躲得机灵但也吃了不少的打。

    小栓今天本来是进院子是跑着的，但刚被春姨这么一问后反而不敢跑了，开

    始揣着书包慢慢地向家门蹭着……

    一进家就看见秀萍正上炕取着鸡毛掸子，小栓马上放下书包撒腿就往外跑，

    秀萍拿起掸子跳下炕跟着就追了出来。

    由于人小腿短，小栓没跑几步就给秀萍追了上来，也幸好小栓机灵，一个急

    转身从秀萍身旁折了回来，甩开了秀萍。

    小栓一见甩脱了秀萍，撒开腿就准备往院外跑，抬头猛瞥眼见春姨家的门开

    的展展的，就一转身向春姨家里冲了去。进了屋把门一关，任凭秀萍在外面怎么

    威胁小栓都不敢理会，装作没听见似的在屋里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呼哧呼哧地

    喘起气来。

    春姨刚才正好站在门口，小栓那狼狈样儿看了个正着，脸上想笑但抿着嘴也

    没敢笑出来。回头对着门外气呼呼要冲进来的秀萍乐呵呵地招了招手说道：「行

    了，回去给孩子弄饭去吧，我帮你教训他。」说着走到小栓跟前装模作样地伸出

    手轻轻掐了一把那红嘟嘟的脸蛋训斥道：「咋还这么不听话」，小栓也特配合地

    夸张地喊了声疼。

    看着里面那两人装模作样的样，秀萍更加地来气，呼哧呼哧地把个丰满的胸

    脯憋得鼓鼓的。想让春姨开门吧，但看那春姨的样儿就知道就是说了也白搭，秀

    萍一转身气哼哼地进了自家的屋。『行，等你小子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小栓见秀萍走了就抬起头笑嘻嘻的讨好的看着春姨叫了声「姨——」

    「以后听你妈的话，知道不？」春姨见小栓那样也笑了起来。

    「恩」小栓乖乖地应了声。

    「来，姨给你取吃的去。」春姨揭开旁边的柜子手伸了进去。春姨住的这屋

    子和小栓家的那间都一个样式，只不过摆设稍有不同。屋里都是一间房子，不过

    比一般的单人宿舍要大些，门的旁边是一个大窗子，房子的最里面是一个两边靠

    墙一边留着一条过道的炕头，过道旁边的墙上镶嵌了个壁柜。春姨家里窗户的下

    面摆了个柜子，挨着靠里的墙处也摆了两个柜子，柜上摆了些常用品，在靠里面

    的柜上摆了台黑白电视。小栓家不同之处是小栓家的窗户下面摆了张办公桌，柜

    上没那台电视罢了。

    一会春姨就拿出了一堆平时给女儿妍妍买的吃的，然后都一咕隆地都塞给小

    栓，还过来可劲地给小栓擦着汗，心疼的埋怨着秀萍不懂得疼孩子，把个孩子追

    的跑成这样儿。

    春姨自从看着秀萍生下小栓的一刻就打心眼儿里地喜欢着。春姨身边就有一

    个闺女，本来春姨想再生个儿子来，但当时计划生育抓的非常的严，如果再生上

    一个的话医院的工作估计就没了。虽然春姨的丈夫冯梁柱在铁路上工作但工资也

    不太高，如果因为生个孩子丢了工作那可不划算。

    再说回来就是不怕丢工作去生孩子，万一再生出个女娃儿那可怎么办？！所

    以春姨就没再准备生，但骨子里的那份对男娃儿的喜欢是抹不去的。再加上小栓

    从小就聪明伶俐，而且这孩子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转来转去的，嘴又特甜，动不

    动就姨长姨短的叫个不停，把个春姨高兴地要命。这不刚才一见秀萍追着打小栓

    ，春姨就赶紧把门开开，偷偷地向小栓招手，小栓一见就跑了进来。

    小栓见有好吃的就马上把刚才的事忘了个精光，拿起吃的就吃了起来，就连

    被刚才的情形吓得躲在春姨身后的妍妍也跑了过来蹲在小栓的旁边边吃边和小栓

    玩了起来……

    妍妍过了这个夏天后正好六岁，因为太小不到上学的年龄家里春姨平时只能

    带在身边，上班的时候就让秀萍帮着照看一下。妍妍虽小但长的粉雕玉琢特惹秀

    萍喜爱，无事的秀萍也乐得照看。秀萍和春姨私下聊天的时候，笑着说要招妍妍

    给小栓当媳妇儿，春姨也乐得同意。

    平时这大院里除了妍妍自己外，就个小栓能和她玩上一会，妍妍一天大部分

    时间不是跟着春姨就是和秀萍呆着，只有每天小栓放学后才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能缠着小栓陪她玩会。小栓也挺喜欢这个妹妹的，一有时间就带着她抓蛐蛐、捉

    迷藏什么的。

    小栓在凳上坐了一会也缓过了气，就想要回家看看，春姨正准备着给小栓热

    饭，让他吃了饭再过去，但小栓不放心他妈，就急着要走了，春姨见他那样也就

    没再留他。

    小栓今早走的时候妈就有点不舒服，等他中午回来后妈就高烧了起来，折腾

    了一中午好在他上学的时候秀萍吃了点药才将就着躺着睡着。『也不知道现在妈

    怎样了？』小栓心里嘀咕着。刚才本来小栓也没想气秀萍，但见门外气呼呼的秀

    萍，就没了勇气去开那个门，也就只能在春姨家装作没看见。当下没事了，就想

    起了这茬子事，开始担心了起来。

    小栓出了春姨家就往自家走去，抬眼见自家的灯熄着呢。『刚才还亮着呢，

    妈现在就睡觉了？』小栓纳闷地想着。等快到家门口时心里又打开了鼓，如果进

    去万一秀萍现在还生气打他咋办呀？！不进吧？他又放不下心秀萍的病。思前想

    后，小栓就踮着脚尖悄悄地走到门口打算先看看里面的情况。

    门帘后的门没关，小栓慢慢地探出头来向屋里锚（瞧），屋子里黑不隆冬的

    啥也看不见。小栓刚想往回缩头，猛下从屋子里伸出了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抓

    住了小栓露出来的那只耳朵！小栓心里咯噔一下，这下自己完了！小栓想跑是绝

    对跑不了了，秀萍的手缀的小栓耳朵生疼，不跑都疼的要命别说跑了。

    「兔崽子，怎么不跑了，不是很机灵的嘛？」秀萍脸上乐呵呵地笑着，不过

    牙根咬得紧紧地。小栓到这步田地了也不打算跑了，「妈——」小栓腆着脸笑嘻

    嘻往秀萍的怀里蹭，一脸的讨好样儿。秀萍今儿才不吃他这一套，打定主意要修

    理修理这兔崽子，心想这次不把他整理踏实了以后就更不好管了，天天回的这么

    迟万一出个事咋办呀！

    秀萍提着小栓的耳朵就往炕边拉去。小栓这下可不任秀萍拉了，虽然耳朵被

    拉的生疼但小栓就是站着不动，他知道只要拉到炕边他就完了，妈肯定要拾起炕

    上的鸡毛掸子脱下他裤子打他，再说了自己在这儿拧是扛上不过去妈也不会真的

    撕烂他耳朵。

    「妈你吃药了没？」小栓龇牙咧嘴殷勤地问道，「还吃个什么药，养了你这

    么个儿子气不死也差不多了！」秀萍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妈，那我先服侍你喝了药，你一会再打我也不迟。」小栓笑嘻嘻地说。

    「才不信你，跑了怎么办？！」

    「不跑，绝对不跑，谁跑谁是狗。」

    「行，去拿吧，一会再收拾你这兔崽子。」秀萍松开手，慵懒地坐回炕上了

    半躺在被垛上，秀萍今天身子困疼困疼的也实在是和小栓折腾不起。

    秀萍自从坐小栓月子的时候着了风就落下了病根，从那时起身体就一直不太

    好，昨儿又不知咋的给感冒了，从昨儿到今儿身子一直软软的，感觉使不上劲儿

    来，头也一直带点疼，刚才和小栓在院子里折腾了一会感觉身子更困得要死，进

    了家门就关了灯在炕上躺了一会，但没睡过去，她还等小栓回来收拾他呢。

    其实刚才小栓过来的时候秀萍也没有听到声音，但小栓瘦小的影子被秀萍看

    了个正着。秀萍看着那个唐老鸭似的影子慢慢的移了过来，就知道是小栓了，把

    秀萍看的又好气又好笑，这兔崽子！秀萍也不喊出声来，慢慢的下了地走到门口

    的靠墙处等着小栓上钩，结果一逮正着。

    秀萍在炕上躺着，看着地下忙落着取药倒水的小栓，心里感到一阵的欣慰。

    这两年小栓他爸不在跟前，就娘儿俩一起生活，虽然平时都是自己照顾着小

    栓，但自己平时身体不好，病的时候反倒大都靠着小栓照顾着，小栓年龄还这么

    的小，真有点不是滋味。

    秀萍想着想着也就把刚才的事忘了，等小栓端着水拿着药服侍着自己喝下后

    秀萍就靠在炕边的被褥垛子歇了下来。这时小栓又拿了个苹果乐呵呵地开始削了

    起来，削好后马上递了过来，秀萍一下子纳闷了起来，咋今天这兔崽子这么会疼

    人啊？！

    不对！还有点事，差点又给忘了，刚才还没处理这小兔崽子呢，怪不得这么

    殷勤。

    秀萍也没接苹果，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小栓，猛一下伸出手揪住了小栓的一只

    耳朵，不过这次也没用多大的劲。「妈——」小栓叫了声，顺着秀萍的方向粘了

    过去，倒在秀萍的怀里，

    秀萍用力扯了好几次都没把小栓扯起来。

    「给我站起来。」秀萍虎着脸说道。

    「那你不能再打我了。」小栓赖在秀萍的怀里就是不起来。

    「嗯，你的保证以后放学早早回来。」秀萍说道。

    「行，明天我早早回来。」小栓在秀萍的怀里蹭了蹭说道。

    「好，如果你明天还回的迟的话，就别叫我妈了。」

    「妈——肯定早回，不骗你。」

    「那就好，起来，张罗着吃饭吧。」秀萍推开粘着的小栓，下地开始从电饭

    锅里往外端饭，小栓也过来帮着搬桌子放碗筷……吃过饭后秀萍收拾起碗筷洗涮

    了起来，小栓就想去春姨家看电视去了。

    「今天作业做了没？」秀萍问道，「早在班里就做完了。」小栓边往外走边

    说道。

    秀萍较满意的就是小栓的学习了，学习非常的好，在班里每次都前几名，虽

    然能玩点但功课什么的都不拉。

    「晚上看的迟了就在你春姨那睡吧，我就早点睡了」秀萍又嘱咐了一句。秀

    萍这两天感冒着呢，也怕把小栓也给传染的感冒起来。

    「知道了，妈你睡吧。」小栓急匆匆的向春姨家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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