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历史”是什么?（4）

    这就是心灵的历史，我的孩子。

    深深地爱你的爸爸

    1996915

    1“历史”是什么?

    历史是一则约定俗成的寓言。

    ——拿破仑

    历史是现在与过去的永无止境的问答交流。

    ——英国历史学家eh卡尔

    “历史”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名词。

    在公元前5世纪，一位名叫希罗多德的古希腊人写了一部记述希腊与波斯帝国之间的战争著作，当时他把这部著作称为“希罗多德的历史”。在这里，他用的“历史”这个概念指的是“询问”、“调查”。希罗多德后来被西方史学家尊称为“历史学之父”。

    两千多年来，“历史”这个概念有了很大变化。在今天我们的日常语言中，“历史”主要有两种含义，一是指人类过去的往事，二是指对那些往事的记述和研究。比如，在第一种含义上，我们可以说“人类的历史”、“家庭的历史”或“个人的历史”，也可以在第二种含义上说“我是学历史的学生”。

    实际上，第二种含义上的“历史”应该称之为“历史学”。但是，不要以为“历史”与“历史学”可以完全清楚地、相互独立地区分开来。因为，并非人类过去的所有行为、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会自动成为“历史”。比如你在半个小时前放学回到家里，喝了一杯水之后到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起来走到书桌前翻开了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本小书，这些的的确确是已发生在过去的事情。然而这些事情却无法成为“历史”，因为古往今来的每一天每一时刻都有无数人的无数事情发生，而这些无数的事情中的绝大多数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它们在发生过之后就消失了。只有那些被历史学家赋予了意义、并进入了人类的记忆之中的事情，才成为真正有价值的“历史”。

    因此，严格来说，当我们使用“历史”这个概念来表述过去的往事时，实际上是指经过人的主观选择、被赋予某种意义、并且是以某种方式陈述出来的发生在过去的某些事情。这样看来，“历史”和“历史学”之间就存在一种不可分离的关系。

    在历史书中看到各种各样的精神

    如果再继续追问下去，我们就会接触到一些可能会令你头痛的问题，比如，究竟是先有“历史”还是先有“历史学”?历史学家根据什么来判断哪些已发生的事情是有意义的、哪些是没有意义的呢?“历史”有什么用呢?这些问题的确不容易回答，但你不必焦急，因为最大的乐趣就存在于思考的过程中。

    回过头来看看前面所引的拿破仑和一位历史学家对于“历史”是什么的回答吧。很显然，它们都不是一本正经的、教科书上常见的那种定义。它们都是一种机智的回答，具有一种活跃的想象力和充满睿智的启发性。拿破仑的回答很幽默，在他之前法国著名的启蒙思想家伏尔泰也说过：历史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一种大家都同意的故事。实际上他们都强调了构成“历史”的事实都是由人来选择、归类、编排出来的。卡尔的定义则着重于现在与过去的关系，于是在这种联系地看问题的方式中，“历史”才不断丰富和发展。它们共通的一点是都不把历史看做是纯粹发生在过去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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