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有公平何谈自由？（1）

    第七章

    没有公平何谈自由？

    牧羊人将狼从羊身边赶走。羊因而感谢牧羊人是它的自由的捍卫者，而狼却为同一行为而诅咒牧羊人是自由的毁灭者。显然，狼和羊对自由有不同的定义。原文为：the shepherd drives the reed upon a definition of liberty

    ——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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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古典经济学的基本逻辑和晋惠帝一模一样。所以，晋惠帝也许真不傻，而是超前。放在今天，没准是一个声名远播的新古典大师呢！

    ■ 西方不少保守主义经济学家曾经都是大明星，闪耀在漆黑的夜空中。而有些保守主义政治家，则是狂热的追星族，狂热劲头甚于如今的“90后”。

    ■ 一个不能通过政府干预为那些弱者改变自己的现状提供条件的社会，一个不能保护竞争中的失败者的社会，就相当于一艘在汪洋中航行的船，既不采取任何措施保护自己的水手免于落水，也不去打捞那些已经落水的人们。

    晋惠帝的“新古典”逻辑

    中国历史上有一个三国时期。后来三国归晋，是为晋朝。晋朝后来出了一个名人——晋惠帝。他是司马炎的第二个儿子，名字叫司马衷，后来成了晋朝的第二个皇帝。史书上说他很傻，是个白痴。说他傻，我不太相信。因为，司马炎晚年鉴于曹魏的教训，对后继者的选拔还是非常认真的，曾经考察过司马衷好几次。史书上记载说，司马炎如何如何被糊弄了。这可能是当年写历史的人把历史书当成畅销书来写的结果。司马炎是什么人？那是武功和文治都有几把刷子的人，

    晋惠帝司马衷

    是重新统一中国，开创“太康盛世”的人，不可能那么好糊弄。不管怎么样，史书上的这个晋惠帝还真是有些傻，当然可能是装傻。不装傻行吗？又没有他老爹那几把刷子，家里和朝廷都是一帮虎视眈眈的人，政出于下，而不出于上，他就一摆设，不装傻，可能饭都没得吃。不过他傻乎乎的言行也让他出了大名。比如，有一年天下闹饥荒，老百姓饿死了许多。司马兄知道了，说，喔，没有饭吃，那为什么不吃肉啊？后来人们读到这里的时候，都认为司马衷傻透了，这句话很荒唐，很不靠谱。

    是的，能讲出这种话的人，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的确太犯傻。奇怪的是，一千多年以后，有些人用不同的术语讲相同的话，却都变成了大师，那些傻话变成了大师级的语言，而且是“新古典”的大师。

    为什么这样讲呢？让我们一起来分析分析司马衷这句话的经济学含义。首先，司马衷假定富人和穷人有选择吃肉还是吃饭的这个抽象的自由权利。其次，他认为自由的实现是不需要物质基础的。所以，他才冒出了下面这句傻话：你既然有选择吃肉的自由权利，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没有饭吃的时候，为什么不吃肉啊？这个傻子逻辑就成了个历史笑话：及天下荒乱，百姓饿死，帝曰：“何不食肉糜？”总结一下，晋惠帝的逻辑是什么呢？他认为抽象的自由和具体的自由是同一回事；形式的自由和事实的自由是同一回事，实现自由是不需要物质条件和物质基础的。所以，他才会说，当你没有饭吃的时候，为什么不吃肉啊？因为你和富人一样有吃肉的自由啊？这就是他的逻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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