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山（2）

    眼看着要命丧苍野，寒浞叹息了一声，出师未捷身先死，悲夫？他只好闭起了双眼。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小木屋的小木床上，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从此后，寒浞就和这老头相依为命，一块过日子。

    然而，过的绝不是平凡的日子。

    因为，这老头是个不出世的高人。文韬武略，奇门八卦，样样精通，样样绝伦。

    换句话说，这老头和黄药师一样强大。不过，他却没黄药师邪门。

    何止不邪门？简直是单纯得一塌糊涂。

    所以，六年后的一个晚上，一如既往，寒浞摆好了野味佳肴，恭恭敬敬请老头出来吃饭。师徒俩相谈甚欢。老头便道：寒浞啊，这六年来，我已把自己的各门技艺都悉心传授于你，你现有勇有谋，该下山去闯荡闯荡了。

    寒浞闷了声道：我知道。很感谢师傅六年来的栽培。弟子不肖，敬你老人家一杯，今夜我就将下山，继续奔赴国都。说完一饮而尽。

    老头一愣道：今夜就走，为何如此匆匆？

    寒浞道：大丈夫扬名立万，赶早不赶晚，分秒必争。

    老头叹息了一声，他忽然觉得寒浞眼中射来一股焦急的异光，只是没太在意，以为是临行前的不忍，便叹息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虽名为师徒，情实比父子，我亦有所不忍。说完，一仰脖子，把酒一饮而尽。

    寒浞忽诡异地笑道：不过从此以后你倒不必不忍了。

    老头一愣，正欲细问寒浞话中何意，但忽然间他大彻大悟了。因为，缕缕鲜血从他嘴角渗出，染红了他的白须，也一滴滴洒在他那青袍上。

    他也终于明白了他刚才端起酒杯欲喝未喝时寒浞眼中的异光为何意，那不是留恋，那是催促，催促他快到黄泉路上去。

    寒浞淡淡对尚存一息的老头道：以师之技，还于师身，想师亦无怨。

    老头很想大声说：我真后悔教你下毒之术。可是他终没有说。因为他头一歪，死掉了。

    寒浞回屋拿起已收拾好的包裹，大跨步出门，然后回头扔起一根火把，在小木屋的熊熊烈焰照耀下，赶往国都。

    六年前，他空有理想，空有抱负，是典型的白丁一个。

    六年后，他文能安邦，武可定国，是典型的栋梁之才。

    这样的人，怎能不很快进入后羿的眼中？

    后羿绝对是个很有慧眼的人，而且眼神很准。

    神箭手都有此天赋。

    寒浞的箭当然没后羿射得好，可有一点他绝对比后羿还强千倍万倍。

    掩饰自己。

    寒浞是个震古烁今的强人。

    所谓强人，就是可因地制宜的成为好人或者坏人。

    后羿一接触，就忍不住赞叹道：天下竟有如斯智能而又如斯憨厚的伟丈夫哉！

    寒浞笑了笑，他二话不说，只低下头为后羿卖命。

    你想飞黄腾达，就不能不竭尽心力。就像你想参加黑社会，就不能不先写好遗书。

    当然，如果你识字的话。

    寒浞并没能受到后羿的特殊待遇，他亦是从军队的最底层做起。

    这美其名曰：考察；其实不过是：考验。

    幸好，天佑善人，或者伪善人。寒浞刚一参军，战争就接踵而来。

    丝毫不奇怪，因为后羿的篡位，周边各小国纷纷蠢蠢欲动。他们认为，攻敌之内乱，应呜胜之道。起码该能抢夺点土地，再不济，也要掳掠点牲畜，最差劲，也能抓几个奴隶。如真大霉倒破天，也不妨带几个女人回来。

    怎么算，都该赚。在专家的理论体系指导下。

    首先作乱的是淮夷，接着是风夷、黄夷。

    三股敌人像疯狗一样猛扑过来，但相继被打成鸟兽散。

    每一场战役中寒浞都立下了很多大功。当战争结束后，寒浞已从士兵升成了将军。后羿是一点点看着寒浞成长起来，而且他很清楚，寒浞的才能并不止于打仗。

    在动荡用人之际，后羿实在没有道理去埋没如此的青年才俊。

    他开始令寒浞试眨从小职位慢慢做起，而且还不停地频繁调动。就像当年尧对于舜一样。

    令人欣喜而又恐怖的是，每一件事，每一个职位，寒浞都做得一丝不苟完美无瑕。

    后羿十六年，寒浞被拜为宰相，总揽朝眨后羿放开手脚沉迷在了他的花花世界中。

    君臣相益，其乐融融。这个场面，想不和谐都难。不过再难的事都有人做，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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