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的碎屑 言论第十一（1）

    言论第十一

    张角提出的口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刘、关、张桃园结义中信誓旦旦说：“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汝南许劭，有知人之名。曹操往见之，问曰：“我何如人？”劭不答。又问，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

    曹操少时去见曾任三公的桥玄，桥玄对曹操说：“天下不久将要大乱，群雄争斗。能拨乱反正的人，看来非你莫属。然而你实是乱世之英雄，治世之奸贼。”

    曹操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曹操在讨伐董卓的檄文中声言：“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提出了统一天下的政治路线。

    十八路诸侯征讨董卓，温侯吕布狂妄地说：“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愿提虎狼之师，尽斩其首，悬于都门。”

    有人对袁术说：“孙坚乃江东猛虎；若打破洛阳，杀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也。”

    袁绍与公孙瓒作战，赵云杀入绍军中。田丰慌对袁绍说：“主公且于空墙中躲避！”袁绍以兜鍪扑地，大呼道：“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

    刘备与赵云分别，执手垂泪，不忍相离。云叹曰：“某曩日误认公孙瓒为英雄；今观所为，亦袁绍等辈耳！”

    董卓部将谋反攻入长安，吕布劝司徒王允同出关去，再谋良策。王允说：“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刘备寄居在曹操处，韬光养晦，但恐曹操生疑，他对关羽、张飞说：“吾之学圃，正欲使操知我无大志；不意操竟指我为英雄，我故失惊落箸。又恐操生疑，故借惧雷以掩饰之耳。”关羽、张飞佩服地说：“兄真高见！”

    曹操煮酒论英雄，刘备说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操笑道：“冢中枯骨，吾早晚必擒之！”刘备说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操笑答：“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刘备说刘景升“名称八俊，威镇九州，可为英雄？”曹操说：“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也。”刘备说：“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伯符乃英雄也？”曹操说：“孙策藉父之名，非英雄也。”刘备说：“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操说：“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刘备说：“如张绣、张鲁、韩遂等辈皆何如？”操鼓掌大笑道：“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曹操以手指玄德，后又自指，道：“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刘备志向远大，当他听说公孙瓒已死，袁术要归并袁绍时，便寻个脱身之计，对曹操说：“术若投绍，必从徐州过，备请一军就半路截击，术可擒矣。”曹操应允，刘备星夜收拾军器鞍马，挂了将军印，催促便行。关羽、张飞问其故曰：“兄今番出征，何故如此慌速？”玄德曰：“吾乃笼中鸟、网中鱼，此一行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不受笼网之羁绊也！”

    曹操对祢衡说：“吾手下有数十人，皆当世英雄！”祢衡笑道：“此等人物，吾尽识之：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程昱可使关门闭户，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张辽可使击鼓鸣金，许褚可使牧牛放马，乐进可使取状读诏，李典可使传书送檄，吕虔可使磨刀铸剑，满宠可使饮酒食糟，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杀狗；夏侯惇称为‘完体将军’，曹子孝呼为‘要钱太守’。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曹操攻打徐州，围住关羽，张辽劝降，关羽留下三约道：“一者，吾与皇叔设誓，共扶汉室，吾今只降汉帝，不降曹操；二者，二嫂处请给皇叔俸禄养赡，一应上下人等，皆不许到门；三者，但知刘皇叔去向，不管千里万里，便当辞去。三者缺一，断不肯降。”

    袁绍大喜道：“吾得云长，胜颜良、文丑十倍也。”

    袁绍战败，欲杀谋士田丰，田丰说：“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识其主而事之，是无智也！今日受死，夫何足惜！”于是自刎于狱中。

    官渡之战结束后，曹操从袁绍的图书案卷中检出一束书信，都是许都和曹军中暗通袁绍的书信，有人建议：“可逐一点对姓名，收而杀之。”如果曹操照此办理，则人人自危，曹操的阵营顷刻便可能瓦解。聪明的曹操非但没有严肃追查，反而解释道：“当绍之强，孤亦不能自保，况他人乎?”

    冀州城破，谋士审配被俘，曹操劝其投降，审配道：“吾生为袁氏臣，死为袁氏鬼，不似汝辈谗谄阿谀之贼！可速斩我！”

    郭嘉死，曹操亲往祭之，大哭道：“奉孝死，乃天丧吾也！”

    水镜先生司马徽对刘备说：“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

    新野之人歌曰：“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

    刘备见身髀肉复生，不觉潸然流涕。刘表见有泪容，问其原因，刘备长叹道：“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分久不骑，髀里肉生。日月磋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陈登说：“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玄德。”

    刘备酒后狂妄地说：“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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