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伯纳德·麦道夫：从“天使”到“恶魔”（5）

    麦道夫最初这一批客户，都是熟人和朋友。他们多是移民美国的第二代和第三代，不富裕，在生活上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只是希望自己的积蓄能进一步增加。

    索尔·阿尔佩恩常常这样向他们介绍麦道夫在华尔街的投资公司：“这家公司运作非常良好，你难道不想鼓励你的朋友在他那里投资吗？有时，他的客户每年的回报高达18％或者19％”。那些手头有5000美元或者1万美元，只能靠辛勤工作获得收入的人，听到这里便心动了。

    经过岳父大人的宣传，麦道夫在卡茨基尔成了能赚钱的经纪人。人们纷纷将钱交给他来打理，虽然每人投资金额并不多，但加起来“总和至少有500万美元”① 。借此，麦道夫获得了人生第一桶金。

    “最快操盘术”

    岳父索尔·阿尔佩恩的推广，虽然有刻意为之之嫌，但不得不承认，麦道夫的确是股票操作方面的一个天才。

    阳光橡树饭店只是麦道夫网络投资客户的一个开端，更多时候，麦道夫是靠自己的真实本领来吸纳客户的。六七十年代，波士顿附近的棕榈滩乡村俱乐部、汉普顿乡村俱乐部，以及佛罗里达州、纽约州、明尼苏达州和洛杉矶等地的教会组织，都有他的客户，麦道夫并非浪得虚名。

    1961年夏天，凯·温莎服装品牌创始人卡尔·夏皮罗慕名找到伯纳德·麦道夫。

    卡尔·夏皮罗专门从事女性时装设计和制造，市场效果不错，这一年，他的凯·温莎公司公开上市了，由此赚了一小笔钱。听人说麦道夫擅长股票操作，他便拿着10万美元希望麦道夫打理。

    麦道夫还没有开始操作，便向卡尔·夏皮罗提供了一个诱人的前景：他能在3天之内彻底完成卡尔·夏皮罗的交易。这个速度在当时的华尔街是闻所未闻的，卡尔·夏皮罗立刻爽快地成了他的客户。

    当时的华尔街，所有的工作都是以手工作坊的方式展开的，一切工作，都要由股票交易员亲自操作或者通过电话操作，而且具体操作时页是用手抄写在纸面上，还没有计算机。这种纯人工的操作方式，即使是规模比较大的经纪公司，进行一次简单的股票交易，通常也需要好几周。

    而像麦道夫这样的小经纪公司，只能通过为小公司代理股票交易，通常需要找3家或者4家不同的公司才能获得一个报价，然后才能为自己的客户找到一个买主或者卖主，然后再将制作完的交易单据交给专门跑腿的年轻人，再由跑腿人将单据送到后勤部门，后勤部门再进行必要的文案处理工作以及邮寄股票认购单据，最后才能完成一笔交易。这个过程通常需要好几周，而且还要谨防诈骗，提防遇到那些没有股票但却嚷嚷着有股票出售以获取现金的骗子。

    不得不说，麦道夫的起点就比多数人要高，不像本杰明·格雷厄姆、伯纳德·巴鲁克，只是从华尔街的跑腿者起步，凭着自己的业务能力一点一点登上华尔街的舞台。麦道夫一开始就是一个股票经纪公司的老板，甚至一开始就报出了在当时来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速度。

    更何况，在当时的条件下，完成一次股票交易，不但速度很慢，而且华尔街每个星期三必须闭市休息一天，便于证券交易市场整理一周以来堆积如山的交易文件。1970年，当地还爆发了一场邮政工人罢工事件，邮件的传递受到影响，股票交易变得更为艰难。第二年，sec① 又通过了一条新规则：如果股票经纪人不能为客户提供最新的交易记录，必须以发电报的方式报告给客户。这就为股票交易增加了成本，很多业绩不错的经纪公司不得不关门大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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