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了不起的金融妖怪”j.p.摩根（16）

    他得到一个否定答复：“当然不会。”但前提是“除非发现……他们做了我们觉得错误的事”，罗斯福总统这样说。

    1904年，美国司法部宣布按照《舍曼反托拉斯法案》① 起诉并要求拆分北方证券公司。4月13日，美国最高法院以五票对四票，认定北方证券公司“非法联合”罪名成立，要求其必须解散。

    结果，北方证券公司真得被解散了。然而，一切还余澜未了。

    世人眼中，罗斯福与摩根代表了“反托拉斯与托拉斯大王”之间的较量。这种较量同样也是美国政治界与金融界的争斗，延续多年，并为j.p.摩根公司的最终的分拆命运埋下伏笔。

    “为什么您不告诉他们该怎么做呢，摩根先生？”

    1907年3月25日，纽约证券交易所一片混乱，人们争相抛售手中的股票，危机马上就要开始了。

    华尔街23号的秘密会议室，美国最有权势的金融巨头济济一堂，讨论救市方案。他们最终筹集到上万美元用于稳定股价。结果，恐慌被抑制住了。然而，这只不过延缓了危机爆发的时间。

    到了10月，铜业板块疯狂下跌，抛售演变为一场不断蔓延的银行危机，市场开始崩溃。

    当时，摩根正在弗吉尼亚州参加新教圣公会大会，加急电报像雪片一样飞来，他对主教说，“他们在纽约遇到了麻烦，不知该怎么办，我也不知怎么办，但我就是要回去。”于是已半退休的j.p.摩根上演了一场大拯救。

    10月21日，摩根返回华尔街的次日，挤兑风潮蔓延至华尔街上的其他信托公司，摩根出手施救。

    10月22日，尼克博克公司正常营业，数小时内，公司账面800万现金提取一空。清查该公司账目后，j.p.摩根认为它已经不可救药，下午便破产了。将身家性命赌在尼克博克公司的海因兹与莫尔斯也随之灰飞烟灭，然而，他们导致的危机仍在继续，并不断扩大、蔓延。

    尼克博克公司破产引发更大的惶恐，首当其冲是美国信托公司。22日下午，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内，现金被提走102万美元。公司总裁惊慌失措地冲进华尔街23号，请求摩根给予帮助。

    得知美国信托公司信誉良好后，摩根说：“那么现在是出手解决问题的时候了”，“就从这家公司开始制止这场麻烦吧！”10月23日，摩根把华尔街上所有信托公司的总裁都召集起来，共商救援方案。结果，摩根等数家银行决定提供300万美元，来拯救美国信托公司。

    那段时间，挤兑风潮四处蔓延，华尔街到处是排队取款的储户。人们带着食物，披着毯子，在银行门外熬过整晚，以便第二天抢先取钱。一个叫悉尼·温伯格人突发奇想，替人排队赚取佣金，每天能挣10美元，此人后来成为华尔街名人，在高盛公司拥有一席之地。另一方面，为了减少提款幅度，避免关门大吉，信托公司和银行要求柜台出纳员在数钱时故意拖慢节奏。

    一夜之间，现金成为无比珍贵之物。储户要求提款，信托公司希望获得周转资金，经纪人四处找钱。不幸的是，美国当时缺乏货币调控的中央银行，于是，财大气粗的j.p.摩根成为这场危机的“救世主”。

    人们聚集到华尔街23号门口，“争着往前挤，都抬头望着摩根公司的窗口”，期望可以得到帮助。

    10月24日，最危险的情况发生了。上午一开业，纽约证券交易所总裁兰塞姆·托马斯就穿过华尔街，到摩根办公室向他汇报情况：如果不立即筹集2500万美元，至少50家经纪商行将会倒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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