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不应该点鼠标……（4）

    18岁生日——开了一瓶香槟和鱼子酱来庆祝，我可以合法地到酒吧喝酒了，尽管在这之前两年我已经公然在做这事了。我们喝得越来越醉时，然后我们开始注意到家里的那条狗。当我们给它塞鱼子酱的时候，它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大家都不喜欢鱼子酱，虽然没有谁愿意第一个承认。

    21岁生日——我当时正在派对上讲述有关我母亲家的故事，以及某种奇怪的遗传结构是怎么让他们家里的人，每次游泳都会沉下去的。正当我讲到一半的时候，看到母亲正用手拍着她的嘴……

    “怎么了？”

    “我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那只是我在你学游泳的时候，编造出来的笑话。”

    哦，这下可好了！我把这个“小常识” 几乎告诉了我认识的所有人，包括我的游泳教练。有哪个正常人会把一个“笑话”讲15年？

    38岁生日——我醒来的时候收到了两个小包裹。一个来自霍布斯——一个赤铁手镯——用它的“零用钱”买的（凯文坚持要叫它雌雄同体，就为了让我退缩，因为我原本想纠正他，现在只好生生将话咽了回去。）第二件是一个银色的信封，里面是一张附近温泉的24小时护理疗程代金券。

    在看过了所有我可能想要的礼物后——特别是当我在这一年中，什么也不能买给自己时，他觉得我现在真正需要的是由内至外的感觉良好。这太完美了。

    （他们说你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在学校里。我在学校里过了12年。12年中我学习、复习、考试、遵守纪律。我记得的事不多，其中有这么一句话：“虫子威利——雌雄同体——今晚要和它自己出去约会了”。 ）

    11月14日 星期二 第183天

    昨天我的父母给我的生日卡片里夹着一张支票，以及他们鼓励我去好好放纵一下的“指示”。

    现在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温泉旅行（订在了一月份。那时的天气和我的自尊心都在最差的状态），我上网搜寻着与我期待的休闲放纵相称的小东西。

    然后我发现了它……有什么比一件连帽毛衣外套更应景的呢？

    当我发现，我还剩下一些钱可供以后小小的挥霍时，我的快乐无以言表。

    让我惊讶的是，几个月前我还会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那些——我可能都不会再看第二眼的东西。但现在，因为我的自律，我终于开始仔细地考虑要买什么，认真地鉴赏我买来的每件东西。从我年少时到现在，我人生中第一次真心诚意地为我的礼物而兴奋。

    这跟你能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或者让你的信用卡代劳）时，撕开包装纸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11月15日 星期三 第184天

    今天，我和凯文在讨论我俩最喜欢的歌曲。

    这是在你和伴侣共同度过了14年时光时会做的事。我们已经过了不停问对方那些问题的阶段——刚开始我们总爱问对方：“那么，如果要衡量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话，你到底有多爱我？”

    我最爱的歌是平克·弗洛伊德1的《钱》——它唱的很真实。

    11月16日 星期四 第185天

    我的工作伙伴丽莎，把她那本旧的蒂凡尼2产品目录送给了我。

    因为某些古怪的原因，它让我像个刚借到杂志的青少年——把杂志放进包里，迅速冲回家，然后带着那本宝贝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

    我坐在浴缸的边缘，浏览着那美妙的画册，惊讶于那一本小小的青绿色册子给人带来的愉悦——以及痛苦（当你买不起任何东西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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